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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(圖片引用來源參見註一)

 

克里斯‧馬克( Chris Marker  1921 - 2012,享年91歲) ,法國作家、攝影家、傳記導演、多媒體藝術家與影評家,甫於今年七月過世,金馬國際影展為紀念這位身兼多樣才華,20世紀法國最具前衛實驗精神的導演與攝影藝術創作家,特別於今年的「焦點影人」精選他七部作品,包括了1962年的「堤」( La jetée/The Pier)、1967年的「遠離越南」(Loin Du Vietnam) 、1977年的「紅在革命蔓延時」(Le Fond De L'air Est Rouge) 、1983年的「日月無光」(Sans Soleil) 、1985年的「尋亂、黑澤明」(A.K)、1999年的塔可夫斯基的一天」(Une Journee D'andrei Arsenevitch) 與2004年的「巴黎牆上的貓」(The Case of The Grinning Cat) 。

 

Chris Marker 生平介紹

英文: 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Chris_Marker

法文: http://fr.wikipedia.org/wiki/Chris_Marker

 

克里斯‧馬克從20世紀60年開始發光發熱,作品橫跨了劇情、紀錄、實驗、錄像等領域,與亞倫‧雷奈(Alain Resnais) 與高達,並稱法國新浪潮運動的先驅,今天要跟大家介紹的,是七部精選作品中的兩部,首先要分享的他被視為實驗紀錄,結合了攝影藝術與意識流文學的經典短片作品,1962年的「堤」( La jetée/The Pier),電影長度只有26分鐘,60年前的作品,描述尚未發生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前的某一天清晨,一個男人在巴黎機場觀景台的一段記憶,整段影片幾乎是從一張張靜止的黑白影像照片所組合而成,對習慣現代彩色極具聲光效果電影的觀眾而言,看這部短片,本身就是一種全新的觀影體驗,挑戰著人們的耐心,從現代人的眼光回看過去,剛好跟短片中所描述的,從現在到過去,再到未來又回到現在,穿越了時間的旅行不謀而合。

 

1962年的「堤」( La jetée/The Pier) 電影片段 (引用自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gh1k1janMbA&feature=fvwrel)

 

一個男人靜靜回憶著那天清晨,他看到一對夫婦帶著小孩,他看到一個女人,他看到許多旅客都在觀景台上看著飛機,突然天際劃過一架飛機,人們顯得紛亂而緊張,沒過幾天第三次世界大戰就爆發了,巴黎也受到了嚴重的襲擊損毀,許多人因此喪生,僥倖活著的都隱入了地下甬道;科學家在人群中挑中了一位男人,因為他強壯到足以通過藥物的實驗,他們企圖透過他進行時空旅行的實驗。

 

一開始回到了前十天,他看到了床、貓、小孩與鳥,接著回到了十五天前,他遇見了一位微笑的女人,跟著那個女人進了一個花園,看見了許多人,那個女人告訴他一個他不懂的英文,然後說這是她來自的地方與時間,她在陽光中昏睡,看起來像是死了,但是隨即又清醒,兩人就這樣相互聊著,而他又陸續地遇見了不同的人們,但只要他從實驗中清醒,那些人隨即消失,這一切都是科學家在那個男人身上所進行的第一階段的實驗。

 

接著兩個人又在不同的時間點相遇,他從不知道她從何而來,又去向何方;他總是在夢境中與她相遇,也恍惚看著她幾度入眠,兩人一起去到了一個充滿各式各樣野生動物標本的地方,她顯然很快樂,也享受著兩人的相聚時光,但他卻愈來愈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? 哪段是真實的回憶? 哪段又是虛擬的夢境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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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(圖片引用來源參見註一)

        上星期在影展中看了幾部中國獨立電影之後,也看了一部台灣新導演作品的集錦電影,由三部微電影組合而成,包括了「門縫前的包裹」、「即使她們從未相見」與「撿影」,分別由三位台灣廖明毅、牛俊強與張亨如執導,每部作品長約三十分鐘左右,探討的主題各有焦點,但共同觸及的元素是「時間」,穿梭在三部微電影之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影展現場三部微電影播放的順序,跟預告片略有不同,首先登場的是「門縫前的包裹」,由小豫兒李佳豫跟鍾瑤擔綱演出 ,探討的愛情與友情孰輕熟重,人性愛恨與報復糾葛的蔓延;

 

        其次是實驗性質意味濃厚的作品「即使她們從未相見」,導演透過與八位互不相識女人的訪談(四位台灣與四位老外素人),要她們只憑藉手中的照片,憑想像力杜撰一段記憶,好像過往跟對方早已熟識,然後透過了導演的剪接,讓受訪的人穿梭在不同的時空中對話,企圖營造與勾繪一場關於記憶與想像力飛馳交錯,真假難辨的故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 最後在「撿影」這部微電影裡,讓在真實生活裡,本來就是親生母女的譚艾珍與歐陽靖,在戲裡也扮演母女,故事探討了家中長者因久病折磨,所產生跟親人之間的情感壓力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 時間,在三部微電影裡,有著不同的隱喻與象徵,對某些人而言,時間流轉,意謂著的,可能是幸福甜蜜記憶的陳香或流逝,也可能是傷痕苦痛的淡忘與模糊;但對某些人而言,則剛好恰恰相反;那些關於人性愛恨的記憶,反而隨著時間的長河變得更加沉重。三部微電影,各自從一段精彩的故事劇本出發,從文字的發想,到影像配樂的完成,同樣得影片長度,導演在概念發想與執行完成之間的落差大小,就成了說服觀眾的標準。 

 

  2012金馬影展 「即使她們從未相見+門縫前的包裹+撿影」電影預告

  

 

「門縫前的包裹」  --- 愛情與友情孰輕孰重?

兩位住在台北,大學時代的死黨姐妹淘,畢業後各自分飛,十年後在偶然間相逢,才知道其中一位,已經搬到了宜蘭,後來想起了死黨生日,工作再累,也要連夜開著車,趕到宜蘭送上精心準備的好禮,但是人是趕到了,禮物並沒有親自面交到對方的手上,只放在門縫前,便急急忙忙轉身就走,究竟背後有甚麼隱情?禮物之中又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?

 

故事一開始,第一名女子 Vivian(鍾瑤飾演)從地下停車場駛出,一路開向宜蘭,車上放著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,深夜時分在途中停車,進了超商買東西,聽了店員講了一個蝴蝶指引駕駛開車,導致車禍的傳聞,Vivian 沒想太多繼續上路。美麗的蝴蝶在整個故事裡,有著重要的隱喻,既點出了兩名女生對愛情不同的理解與態度,也代表著人們在愛裡受傷過後,由愛轉恨的心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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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P  
 
 
電影一開始,一個昏黃狹隘的空間裡,分不清白天黑夜,一個男人緩緩在頸上繫上了鐵鈎,上吊身亡。
 
 
電影到最後,天未明酷寒的凌晨,一個弱小的女人開著一輛載滿雜物的貨車,緩緩駛在冰天雪地的車道上,微瘖的曙光從蒼茫的天際流瀉而下,在貨車的後方暈開了一條怵目驚心的血色軌跡,最後隱入了遠處的霧濛荒山群裡,電影定格嘎然而止。
 
 
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之間,究竟有著甚麼樣的悲歡糾纏呢? 並沒有,他們的相似處,都是向地下錢莊借高利貸的受害者,但兩人最後的命運卻有了天壤之別;為甚麼呢? 
  
 
其實,他們都只是一場世上最悲傷,又令人不忍卒睹的報復與贖罪背後的觸媒,誘發了電影故事主要的人物與情節,真正展現在觀眾眼前的愛恨糾葛,是發生在一位平日靠著幫地下錢莊催債的年輕男人,跟一位自稱是年輕男人的媽媽,從出生就遺棄他,30年後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,要來贖罪求取原諒的女人。 
 
 
討債打手跟神秘女人的偶然相遇,究竟是一場冥冥之中老天安排的意外? 還是一場經過人為的精心策畫? 隨著兩人之間從陌生到熟悉,從無情到深情,一幕幕掀開了天人交戰的人性糾葛,這就是今年獲邀為今年金馬國際影展神秘保留場的韓國電影「聖殤 피에타/ Pieta」。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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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P   

(圖片引用來源參見註一 )

 

         「告訴他們,我乘白鶴去了」是我在今年金馬國際影展「中國獨立電影」單元八部電影之中,所看的第三部影片,看完了三部獨立製片電影,對於中國當代獨立電影的風貌,有了較清楚的輪廓,獨立電影受限於拍片預算,大都是小品文,故事題材養份大都是取自從小成長的家鄉、土地與家人,因為熟悉所以拍出來的作品,不管視野寬窄,總能在揮灑之間,顯得自在又帶著真實的情感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獨立製片電影的導演,都兼具了編劇的能力,故事自己想的,當然劇本能由說故事的人說,會更為貼切,演員大都是素人,一方面是預算限制,請不起知名的職業演員,相對的也是導演個人的偏好,他們故事說的都是一般人的生活點滴,原本就是不喜歡用專業演員,怕演員自身的明星魅力,或是過往作品給人的既定印象,會讓故事失焦,既然沒有眾所周知的知名演員參與,劇本之外,讓電影吸引人的另外兩項關鍵元素是攝影跟音樂。 

 

T2 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告訴他們,我乘白鶴去了」,由1983出生於中國甘肅,年僅29歲的的導演李睿珺,影片改編自著名作家蘇童的同名小說,首次來台訪問的導演,這是他第三部作品,前作分別是「夏至」與「老驢頭」, 「告訴他們,我乘白鶴去了」是他在書店寫劇本的休憩片刻,偶然間看到了名作家蘇童這短篇小說,覺得跟自己前一部的作品「老驢頭」理念相承,「老驢頭」描述的是一位農村老人眼中,對中國改革後急遽變化物質世界的觀感,而「告訴他們,我乘白鶴去了」,則是深入刻畫了農村老人的心理狀態,對於當代中國傳統快速消逝的感嘆,與為了保留傳統習俗,或是說保有死後的尊嚴,對大時代所做的一點微弱而無奈的控訴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覺得蘇童(http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8%98%87%E7%AB%A5)的小說很有畫面感ˋ看小說時便已經有許多畫面出現在腦海,也不管改編小說可能需要支付的龐大版權費用,便自己一股腦兒使勁地寫起了電影劇本,因為原著小說很短,讓他多了很多空間發揮,加入了許多家鄉的元素,最後經過同為作家朋友的引介,蘇童本人在看過他寫的劇本之後,以非常低的版權費,讓導演得以取得拍攝的機會。

 

      也因為拍片預算有限(整部電影只花了人民幣150萬元),拍攝的前置作業從勘景、找素人演員、肢體語言的訓練,都花了他跟劇組很多的時間與精力,小說場景最後定在西北甘肅,導演故鄉附近一個水草豐盛的地方,因為當地農民有收割水草的習慣,為了保持鏡頭前的畫面一致性,他在拍片前,還得跟劇組挨家挨戶去協調,最後以在拍片後,主動幫助農民收割,並送到家中,作為延後一個月收割的條件,但還是免不了拍攝期間,有農民又出爾反爾跑來收割,結果是要天天早中晚巡視,才能確保水草地的豐富完整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全片的演員不論男女老少,全都是他家鄉的親戚與村裡的鄰居所演出,男主角老馬是他的親舅公,因未動用到好多小朋友的演出,幕後除了管吃管喝收買小朋友的心外,還得安撫半路殺出的小朋友父母的擔心抗議,因為小朋友拍了片後太興奮,回到家整晚都在談電影,而疏忽了應做的功課,於是劇組又擔負起學校老師的角色,在拍片空檔教導小朋友做功課,才化解了父母的憂慮,幕後的拍攝花絮,顯然一點都不輸幕前,也因為有幕後團隊縝密而用心的努力,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「告訴他們,我乘白鶴去了」成績也十分精彩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相教於「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」與「太陽總在左邊」導演大量運用音樂,作為銜接故事情節起承轉合的潤飾,他反其道而行,電影有些沒有對白的片段,導演並未加入刻意選取的配樂,反到是用心地收起了拍攝當時大自然的環境聲音,給人一種清新,有種中國山水畫的「留白」的美感 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」影片風格犀利而迷幻,「太陽總在左邊」幽默溫潤,「告訴他們,我乘白鶴去了」清新而恬淡,三部作品都直指人心深處,觸及了中國貧困的鄉村農民與藏族,面對生死與生活顛簸的真實面,老人在電影中扮演了深刻的關鍵角色,「告訴他們,我乘白鶴去了」故事探討了內地文革破四舊之後,老一輩對於死后數千年老祖宗傳下來的土葬傳統,新政府力推的火葬的抗拒,火葬之後塵歸塵土歸土,死去的身軀化成了一縷輕煙,在空中飄緲從此靈魂無所歸依,對於抱持著「有土斯有財」人親土親死後入土方能為安的老人而言,無法土葬被破火葬,毋寧是一種連死前都說不出的失落,死後都不得安定的荒涼感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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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SP  

 (圖片引用來源參見註一)

 

        一名單純快樂,與女友論及婚嫁的藏族青年尼瑪(益西蘭周飾演),跟媽媽哥哥與懷孕的嫂子一家和樂融融,有一天,去探望女兒回程的媽媽準備回來了! 事前說好由哥哥騎摩托車去營接回,但尼瑪心中冀望著早點見到媽媽,希望媽媽能答應他的婚姻大事,擔心忙碌的哥哥可能忘了時間,便跟嫂子說好,自己播迫不及待開著三輪車上路,後來看見哥哥,兩兄弟一邊閒聊一邊等待。

 

       終於接到了媽媽,一家子有說有笑,沒想到卻在快到家前,因為自己駕駛的老舊三輪車突然失控,媽媽意外喪生輪下,大家都明白整件意外發生的來龍去脈,沒有人員忍心怪罪尼瑪。但悲痛萬分的尼瑪,卻完全無法原諒自己,他離開了親人,獨自踏上前往拉薩的旅程,一路上依循西藏習俗,捧著媽媽的骨灰瓶,三步一跪九步一拜,幫媽媽祈福,但即使已順利完成整個祈福的儀式,他依舊封閉自己,深陷在良心譴責的哀傷中。

 

        一路上他不言不語,像是入定的苦行僧一樣,清苦自持,在心中飽受誤殺至親的罪惡感所折磨,幸好沿途在蒼海芒茫的山路上,走累了總會開車經過的駕駛,好心地載送他一程;餓了渴了,也會有好心人免費提供簡單的乾糧與奶茶,也因為這樣的機緣,尼瑪認識了一位樂天知命,風趣而充滿智慧的長者,是一位參加女兒婚姻禮回程的老人,剛開始尼瑪一直沉溺在怪罪自己與自我懲罰的痛楚中,不太回應老人的搭理,甚至好幾次放老人鴿子,堅持踽踽獨行。

 

        幸好老人總是不離不棄,想盡話題不斷變換方式,慢慢地引導尼瑪,兩人開始有了一點點的互動,充滿人生智慧的老人,透過聊天說故事,半鼓舞半強迫地,逐步打開尼瑪封閉以久的心房,終於讓尼瑪放下對至親的懸念與執著,重燃對人生的希望與熱情。

 

       電影結尾尼瑪結束了漫長的自我放逐的心靈贖罪與懲罰的旅程,也通過了西藏高山上變幻莫測的大自然天氣考驗,最終當他再次回到了家,見到了久違的哥哥,與他手上抱著出生至今從未謀面的小姪子,聽著小姪子一聲聲喚著叔叔,心中那份大雪過後的冰寒,似乎一瞬成空。

 

     他輕輕從破爛不堪的背包中,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媽媽的骨灰罈,仰望飄風的蒼穹與熟悉的家園,像是溫柔地跟媽媽訴說著:「回到家了! 媽媽」,一家人重新迎接光明的未來,也印證了老人在途中跟尼瑪說過的一句話:「再深的悲傷,在時間與小孩的面前,都會變得黯然失色。」,時間與小孩的笑靨,是撫平人們感情傷痛最好的良藥,當然,更棒的是人生在跌到谷底時,如果能遇見一位像老人的智者,為我們抹去眼前悲傷的雲霧,開啟心靈的視野,那更令人感恩。

 

太陽總在左邊The Sun Beaten Path

 

 

  「太陽總在左邊」由攝影出身的話藏族導演松太加編劇執導,僅僅以人民幣70萬元的低成本拍成,故事反映人通過身體與精神自虐,以獲得救贖的故事。幾位主角都是素人,飾演年輕的但演出真摯感人至深。藏族導演松太加有著美術與攝影科班的專業背景,但在「太陽總在左邊」的電影中,松太加跳脫了過往西藏電影以絕美風景為主的窠臼,讓電影核心焦點,回歸到人性辨證,真摯不做作的素人演出,配上令人迷醉的音樂,取代如畫風景,增添了濃郁的人文色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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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D02  

 (圖片引用來源參見註一)

        昨晚剛看完了法國黑色喜劇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「找死專賣店」,得知了許多法國式的自殺方式,今天在華山光點電影院,看了今年八部來台播映的中國獨立製作電影之一的「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」(Four Ways To Die In My Hometown),一連兩部都有提及死亡的方式,卻又都是意在言外,東西方導演探討著截然不同的映像主題,卻有著相互輝映的異曲同工之妙。

 

       「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」由1975年生於中國甘肅隴西偏遠山村的導演柴春芽編導,是一部導演家鄉死亡方式的獨立製片,片中的語言是陜西甘肅的方言,從村裡老者與年輕人口中,流傳下來與當地生死相關的習俗,既像真實又像故事的傳說,電影觸及1960文化大革命前後,偏遠山村的民間疾苦,從村莊牆壁充滿希望的教條宣傳標語,對映當地人貧無立錐的真實生活窘態,看到當地人在葬禮中對於人的關懷,與鬼神的尊崇與顧忌,聽見老者充滿回憶又似乎隱藏先知預言,與看似狂顛之人的妄語,其中都隱喻了對現實的不滿與無奈。導演藉由探討生命哲學的主題,巧妙避開了可能被貼上反政府社會的標籤,像長河般緩緩細訴著偏遠山村人們的艱困,與從中汲取的大自然生活哲學。

 

「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」電影片段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   一個年輕男人,坐在水畔彈著吉他,高唱著陜西民謠;一位年輕女大學生尕桂,鬆開了被倒吊綁著公雞的繩索放生,自己卻悄悄然地一步步走向河中,年輕男人以為尕桂要自殺,放下了手中的吉他,正躊躇著要不要出手相救,卻看見尕桂只是漂浮在大江小河上,回想著村裡長輩看水就能看盡一生的叮嚀。 

  

        然後從河裡起身的女大學生尕桂,便沿途向前邁進,從城市往荒野的家鄉前行,有時搭車有時走路,一路天氣從初秋走到了大雪,沿路上遇見了鴿子、羊,到處高聲尋人的小女孩,在土丘高處重覆著「自身發光的人類,像鳥一樣飛翔。」黑暗光明等等,像瘋子般的男人,還聽見了年輕時經歷了文革赤貧,靠著學習演出皮影戲得以維生的老人們的故事,跟不肯出門,高聲說著世道變了人心不古,把自己關在棺材躺了七年的父親老人,臨終前說著「人代神言,黑夜裏的百姓渴望着光,所以,你要給人光。」的預言;

  

        拿著土製長槍打獵的啞巴,偷了老人們的皮影剪偶,賣給騎著摩托車載羊的男人,與大樹下因為眼疾治癒後,就擁有陰陽眼,成天絮叨著村莊左鄰右社的神鬼情事;

  

        這一幕幕一段段的人與動物交錯,在大自然的水與地、火與風侵襲著村莊,帶領有著不同地域的觀眾,從陌生的文化風俗差異中跳出,逐漸感受到導演從風火水土的大自然與人合為一體的生命哲學。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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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 2012金馬國際影展(2012/11/09 ~ 2012/11/29)今天正式開映了! 跨越時空不同文化形式與生命關懷面向的主題,以電影、動畫、短片、紀錄片等多樣化的藝術形式呈現,今年金馬獎典禮將在宜蘭舉辦,所以影展參展影片,也分別在台北與宜蘭放映,在台北除了老面孔的新光與國賓長春影城外,今年還加入華山光點電影院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金馬影展官方網站 : http://www.goldenhorse.org.tw  /FACEBOOK:http://www.facebook.com/tghff ,套票應該已經售完,有興趣的朋友,可以到 7-11 超商透過 i-Bon ,或至相關影呈現場購票。 

 

        今年我選看的第一部影展電影,是法國當代殿堂級的導演派提斯‧勒貢(Patrice Leconte,1947年生,現年65歲) ,於2011年根據法國小說家尚‧德雷(Jean Teul'e) 2006年出版的黑色喜劇小說,拍攝的同名動畫電影「找死專賣店 」(法文片名 : Le magazin des suicides  英文片名 : The Suicide Shop),今年五月開始,已陸續在坎城影展、多倫多影展與安錫動畫影展參展,深獲好評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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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電影描述一個不知名的年代,一個遭受惡劣氣候劇變蹂躪後的城市裡,景氣蕭條百姓生活困苦,許多人因為各式各樣的因素,而選擇自殺,可能是難過錢關情關,也可能是家庭因素等等,由於政府規定不可在公共場合自殺,比如說在路上故意給車撞死之類的,除了死有餘辜外,還會帶給活著的親人麻煩。

 

       故事就從一位想在馬路上尋死的落魄中年人,在性命交關的時刻被一位老人家從死神手中救回,除了跟他提到上述的規範外,老人家看他死意甚堅,便悄悄地引薦他到「找死專賣店」,原來這家店是由世代有名望的自殺家族 Tuvache 所創立,專門幫助尋死的人們踏上黃泉路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 店裡顧名思義,提供的全都是尋死的專業諮詢與道具商品,從死的快慢速度、痛苦程度、甚至是美醜都有專業分級,商品從最廉價的塑膠袋套頭加封頸膠帶,到傳統的麻繩、刀片到瓦斯、毒藥應有盡有,而且包裝精美讓人看得眼花撩亂,店裡的服務保證是「死不成不用錢」,過往助人身亡紀錄十分傑出,所以愈快又不痛苦的自殺收費相當昂貴,老闆說因為也就收這麼一次,價格跟品質相當。

  

      「找死專賣店」 現由Mishima 夫妻跟一對子女Vincent 與Marilyn主掌, 他們的名字在小說中其實都有隱喻,店老闆 Mishima Tuvache  的命名來源,是隱喻20世紀知名日本知名的文學家 Yukio Mishima 三島由紀夫 1925 ~ 1970,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,後來切腹自殺身亡)  ,大兒子 Vincent 的名字,是取自於荷蘭知名畫家文森‧梵谷 Vincent Van Gogh,女兒 Marilyn 的名字,是取自美國知名性感紅星瑪莉蓮‧夢露Marilyn Monroe,根據歷史的記載,梵谷跟瑪莉蓮‧夢露,跟三島由紀夫一樣都是自殺身亡。

  

        一家生意興隆的「找死專賣店」,為了呈現祖傳世代專業度,全家人從未有露過笑容,也從來不跟顧客說「再見」或「問好」,因為那些都是忌諱,但偏偏懷孕的妻子卻生下了一位奇特的兒子Alain ,從嬰兒時期,就被前來尋死的老太太發現他會笑,這對想自殺的人而言,是死前最後的溫暖;但對這家人而言就是讓人難以忍受的家醜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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